由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本名Eric Arthur Blair, 1903-1950 )於1948-1949年間所完成的《1984》,為一本想像未來集權主義世界的末日之書,被歸納為反烏托邦三書之一,其他兩本為蘇俄作家薩米爾欽「反烏托邦與自由」(原名:「我們」)與英國作家赫胥黎「美麗的新世界」。雖是60年前的書,但是對於極權社會的預視是相當徹底的宣告。
小說虛擬剛結束二次世界大戰的世界,民主與社會主義國家抗衡,Orwell建立一個50年後的集權世界,以三個國家:大洋國、東亞國、歐亞國,而小說主要故事發生於大洋國中的一個黨員溫斯頓,他雖處極權控制自由與思想的社會,卻逐漸自覺思想自由,甚至跨越叛黨的界線,想要參與反對勢力以及自由戀愛。在這個極度壓制思想的世界,他說自由就是可以說出2+2等於4的自由,就是能不改愛情本質,不背叛對方的心。這兩句話看似輕易,卻在最後被一一剝削,後文再提。
行為的不自由只是低層次的禁錮,像是古代的焚書坑儒或是文字獄,屬於毀滅思想來源,而非給你取代之思想;而高層次的自由剝削,就如同小說中所寫的思想管控,應該說是自我意識的消失,思想洗腦。
維基百科內提到:「洗腦,也稱「再教育」,是通過各種手段改變一個或一群人的信仰或行為,多用於政治,宗教以及商業。洗腦與宣傳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洗腦具有強制性,長期性和非對稱性(即阻止被遊說者接觸對立的消息)的特點。此詞含貶意。喻意把人們腦袋裡的記憶清空換入一些新的知識。最常見也最有效的洗腦為政治洗腦。洗腦的一特畸是要你承認之前的思想是錯誤的,必須改變。洗腦最容易發生在沒有主見的未成年人身上以及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人群身上,受教育程度較高但缺乏主見的人也容易被洗腦。」
商業洗腦透過各種廣告、公關甚至是新聞手法,來告訴你該注意棉被清潔度囉!或是該買內含某成分的商品(剛好市面上只有一家廠商有這成份的商品)提起你的Awareness,再讓你興起購買的念頭,或是等你要換產品時會先想起特定廠商。政治洗腦的遺毒尤其可怕,禍延數年。以臺灣與中國為例,相信兩岸對於國共內戰的書寫角度肯定不同,韓國人寫孔子、豆腐、豆漿都是他們的,相信過幾世代,這個民族的人就會這樣子相信。同樣的,大陸同學完全不知道六四天安門,連西藏動亂都是另一版本的資訊,利用教育與媒體資訊的形式給予人民修改過的資訊。這些資訊經過數個世代,就會被當代的人當做是正確的資訊,因為過去完全被抹滅,新資訊就像水泥ㄧ般塗抹上去蓋住了原有的。因此,在書中只要新的資訊不符合過去宣告過的,黨就會重新編寫報紙、電視、媒體,當你重新在查詢時,也許就只會以為是自己記錯的。而在現實中,朋友跟我分享大陸的媒體監測方式不是企業或政府因媒體報導而尋求解決方法,而是找尋抹滅的證據。試想,若一個如動車事件的意外,即使媒體有報,在大陸便把網路資訊拿掉,即使一個省的人民看了有意見,但是其他的省都不知道,這個國家就有和平,這個和平來自於奴役人民的自由。而世界各地的政府都一樣,只是程度上的差別,能不能說出來的差別。大陸同學說,沒辦法,我們是那麼大的國家,不能亂。
文中說到一段,革命的興起多為中等人聯合下等人推翻上等人,當有一人因此而死,他的死亡便被視為神聖的犧牲,進而聚合起群眾意識,這在中古世紀的宗教革命是如此,到了現代的臺灣二二八事件、近日的英國暴動,大多是因死亡悲劇而開啟動亂,人民反抗的思想一致,也許是要推翻某個人物、政策或思想。而網路與社群網站興起更加速訊息傳播與煽動,結果是埃及、利比亞推翻領導政府,而仍屬極權政府的中國也有「茉莉花運動」的發芽,近日也因動車事故,網民開啟討論國事甚至尋求解決方法,而能夠開放討論,這也是逐漸走向自由的證據。因此,輿論力量開始從第四權的媒體,開始偏向社群網站,像是大學生的PTT八卦版,許多記者也會在上頭找題材,因為此版所揭露的就是年輕人有興趣的。
然而,在今日真的如我們所想仍保有自由嗎?網路有IP可以人肉搜索,多少在網路失言的網民,被網路大軍找到,且被公開斥責。公司網路有IT監控,可以知道你有沒有竊取公司資訊;走在路上有監視錄影機;汽車有行車記錄器;家附近有鄰居。於是乎,如同小說中主人翁被抓了,被思想改造了,在經過可怕刑求厚,他所承諾過的2+2等於4的思想被抽離了,黨要你說幾就是幾,指鹿就是要為馬。連他堅守不出賣愛人的心,也在面臨最終恐懼-老鼠時瓦解,想要把愛人橫在自己與老鼠中間,他說:「咬她!不要咬我」。
當這對情侶再度會面,他們已失去人性,他們承認心中有些東西已經被掐死了,燒死了,腐蝕掉了。「當時你說的真的是這個意思,你認為沒有別的方法救自己了,所以你願意用這個方法來就自己。你真的願意這件事情發生在對方身上,他受不受得了,你根本不在乎,你關心的只有你自己。」
「在遮陰的栗樹下,你出賣了我,我出賣了你。」的歌聲讓曾接受思想改造的人心酸,熱淚盈眶,最後,他懷著「好思想」被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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