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靈魂的樂音,讓我感動許久....也讓我想起王家衛的春光乍洩。不管是音樂攝影、書法繪畫等藝術,相通的語言都是引起靈魂的共鳴,所以要跨域學習,當成養份,希望有一天也能從我的作品中聽見Oblivion

 



雙簧管的聲音也非常的棒,一直以來是我喜歡的樂器之一!

 


 


 

轉錄自:http://mypaper.pchome.com.tw/pe94exdo/post/1272854746

一代探戈大師---皮亞佐拉(Astor Piazzolla)

 

(一)探戈簡介

探戈是一種阿根廷的舞蹈,探戈是生命的漂泊與綻放,是生活的閑暇與孤寂,是上流社會的色情面具,是下層社會的欲望釋放。上流社會的等級森嚴與虛假矯情,寫在男人的黑領結黑色西服和女人的黑色裙裾黑色長襪裡。下層社會的自由放任不拘一格寫在國人的狂野而優雅的舞步中,寫在女人孤傲冷艷和調情放蕩的眉眼上。艷與寂,冷與熱,俗與雅,愛與恨,都被誇則協調地統一在一起。咖啡館裡的粗俗狂放,假面舞會中的冷而不傲淫而不亂,都在男男女女姿意自如的臂與腿的纏繞中完成。男人的粗獷奔放,女人的妖冶放蕩,形成了探戈舞的極大張力。然而探戈舞畢竟從街舞走到了上流社會,所以在如此不羈的舞步中不時還有優雅的風流倜儻。探戈是音樂對舞蹈的誘惑。當皮來佐拉那銷魂的樂曲奏響的時候,舞者的靈魂已被吸咐。那種音樂是夜的芬芳夢的詭異,是愛與欲的調色板,是咖啡帶來的濃 與美酒的浸潤的暈眩。隻要小手風琴的琴聲不斷,生命之舞就要不斷地跳下,乃至終生為之旋轉。探戈也是舞蹈與音樂的對話,不論是彈鋼琴拉手風琴拉小提琴還是侍弄打擊樂的,清一色的老人退到後場,退到生命的極限處,用手中的樂器來回首往事,在年輕的舞者的每一個動作中,尋找著自己當年的模糊身影,再造自己的生命並點燃生命的激情,從而連接起許多張由模糊到清晰的老照片。老人們操著琴走到人生的邊緣,從而把音樂帶到了後臺,讓年輕人跳著生命之舞在生命的舞臺中心旋轉。此時舞蹈又成為音樂的主宰,音樂則退為背景,襯托出舞臺上舞者的靈魂。

(二)皮亞佐拉的音樂家生涯

這種獨樹一幟的獨特風格猶如人的靈魂飄渺、慾望潛伏。憂鬱如黑暗夜色連綿籠罩身體週邊空間。突然低音大提琴一聲撥弦劃破渾沌,手風琴的律動挑逗血液溫度上升、下降,顫抖每個細胞。探戈,我的生命。你驅走黑暗,卻無法帶來黎明,將我鎖在零時零刻的虛無永恆。如果要介紹探戈的當代大師,那皮亞佐拉(Astor Piazzolla)則是首屈一指,他簡直就是阿根廷流行音樂的代名詞,早年他生活在美國紐約,紐約生活期間,童年的皮亞佐拉開始學習班都尼昂小手風琴,並在13歲時有幸和傳奇的探戈歌手卡洛斯·嘉代爾(Carlos Gardel)聯袂演出。少年時期,他回到阿根庭的馬·德·普拉塔(Mar del Plata)。在學習了一段惱人的會計學之後,他決定全心投入音樂。他深愛著音樂,他知道這是他最終的決定:「音樂」他說道:「更勝於女人,因為你可以和女人離異,但不能同音樂分離。一旦你娶了她(音樂),她便成為你恆久不變的真愛,你將和她同生共死。」這段時間裡,他以彈奏小手風琴為業,在「布宜諾斯·愛利斯的每個酒吧」裡演出,同時也開始作曲。他大膽地把自己介紹給當時也居住在布宜諾斯·愛利斯的鋼琴家阿瑟·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詮釋肖邦作品的權威),並給他看了一部自己的作品。「那真是一部糟糕至極的作品,」皮亞佐拉回憶道,「以至於我說自己創作了一部『鋼琴協奏曲』,但卻沒為它寫管絃樂聲部。」即便如此,他仍堅持要魯賓斯坦閱讀它,「當他在鋼琴上彈奏它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行為。他彈了幾小節後看了看我,然後突然說道:『你喜歡音樂?』『是的,大師,』我回答。『那麼,你為什麼不學習呢?』」
這位波蘭鋼琴家給他的朋友,阿根廷作曲家阿爾伯托·吉納斯特拉(Alberto Ginastera)打了電話,告訴他有個想求學的年輕人在他這裡。第二天早晨,吉納斯特拉在鋼琴前有了他的第一個學生,他那時剛剛推出即將令他成名的作品;而皮亞佐拉則有了他的第一位作曲老師。

「那經歷就像到你女朋友家一樣,」皮亞佐拉懷舊地說:「他將管絃樂的奧秘展示給我,他給我看他的總譜,讓我分析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arvinsky,生於俄國,後加入法國及美國籍的作曲家)的作品。我進入了《春之祭》(The Rite of Spring)的世界,我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來學習……」課程延續了6年。皮亞佐拉開始「像瘋子一樣」作曲。

「我把自己炮製成了一個『自封的天才』,出於對探戈的糟糕感覺,我將其棄之一旁。相反,我成了一個交響樂、序曲、鋼琴協奏曲、室內樂、奏鳴曲的作曲家,我每一秒都要擲出無數的音符。」「別急別急!接下來的故事是,我寫啊寫啊,竟然寫了10年……直到1953年的一天,吉納斯特拉打電話告訴我說有一個為年輕作曲家設立的大獎賽。我並不想參加,因為參賽者中有當時的『偉人』,不過最後我還是送交了一部名為《小交響曲》(Sinfonietta)的作品參賽。該作品首演之際,評委們將年度最佳作品獎授予我,而法國政府則以到巴黎跟隨納蒂亞·布蘭捷爾(Nadia Boulanger)學習的獎學金作為獎勵。」

在此之後,皮亞佐拉的生活發生了轉折,因為他要去巴黎從一位法國女士口中重新認識自己。「與她見面時,我給她看了自己成堆的交響樂和奏鳴曲作品。她開始閱讀它們,然後突然冒出一句很可怕的話:『寫得很好。』然後她停頓很長一段時間,就像一個圓圓的、英式足球般的大句號。良久之後她才說道:『在這些作品裡,你就像斯特拉文斯基,像巴托克(Béla Bartók,匈牙利作曲家),像拉威爾(Maurice Ravel,法國作曲家),但是你猜怎樣?我在這裡找不到皮亞佐拉。』然後她開始調查我的個人生活:我曾做過些什麼,演奏和未演奏過什麼,我是單身還是已婚,或是和人同居,她簡直就像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我羞於告訴她自己是一個探戈音樂家。最後我說,我在一家『夜總會』裡演奏。我不想說在『卡巴萊酒館』裡演奏。她回答道,『夜總會,不錯嘛,不過那是卡巴萊酒館,是吧?』『是的,』我回答說,腦子裡卻想『我要用收音機砸這個女人的腦袋……』想對她撒謊還真不容易。」「她繼續問道:『你說你不是鋼琴手,那你演奏什麼樂器呢?』我不願告訴她我是個小手風琴手,因為我想,『那樣的話她會把我從四樓上扔下去的。』最後,我承認了事實,她則讓我演奏幾小節自己寫的探戈。她突然睜大眼睛,抓住我的手說:『你這個傻瓜,那才是皮亞佐拉!』我拿出自己十年間創作的全部音樂,在兩秒鐘內就把它們全部扔掉了。」

納蒂亞·布蘭捷爾讓他學習了18個月。「那對於我的幫助簡直就像18年。」——僅僅是四部對位法。「學會這個之後,」她經常告訴他:「你就能正確地寫一部絃樂四重奏了,你將從此打開求知的大門,確確實實……」「她教會我相信阿斯特爾·皮亞佐拉,令我相信自己的音樂並非我想的那麼差勁。我一度因為在卡巴萊酒館裡演奏探戈而覺得自己不名一文,但我有一種特別的風格。我感到自己從過去那個自慚形穢的探戈樂手陰影中解脫出來,突然得到了自由。我告訴自己:『嗯,看來你還是不得不繼續和這種音樂打交道。』」
一九五六年,皮亞佐拉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之後,創立了自己的樂隊,始創了一種現代的探戈流派;這種新的音樂流派吸收了傳統探戈的要素,並與阿根廷民間音樂、當代古典音樂、爵士樂和流行音樂技巧揉合在一起,成為一種既適合在音樂廳演奏,又適合在舞池表演的「新探戈」。皮亞佐拉那獨闢蹊徑的創作,備受政府官員和傳統探戈擁護者的抨擊。

皮亞佐拉說:「當時,布宜諾斯艾利斯是一個探戈的世界,人們穿探戈,行探戈,嗅探戈。這些情景已不復存在,今天的喧囂主要來自搖滾樂或龐克樂。目前的探戈只是一種懷舊,是對那個時代一種刻板的模仿。探戈就像那時的阿方幸總統一樣垂垂老矣。總統換人,大家都沒說什麼……主教換了,足球選手換了,什麼都變了,唯獨探戈沒變,探戈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陳舊、乏味,總是重複以前那一套。我的探戈是緊隨時代步伐的。」

一九六八年,皮亞佐拉探戈大師創作出歷史上第一部以探戈寫成的歌劇《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麗亞》,這個作品亦是皮亞佐拉一生中留下的唯一一齣小歌劇作品,因為受到阿根廷詩人費雷的激勵,乃採用他的劇本,整齣劇的音樂氛圍完全展現了皮亞佐拉的獨特性。由三位獨唱家、多名演奏家(弦樂、鋼琴、吉他、長笛、手風琴、打擊樂),以及兩位舞者,精緻細膩卻又充滿戲劇性地,向觀眾娓娓陳述在神醉酒的那天,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麗亞誕生了,他們用沙和冷造出她淒涼的世界,瑪麗亞既是女神,又是妓女,她的身上被傾注了兩樣同等重要的東西--愛與恨,她與聖母瑪利亞不同的是,瑪麗亞並沒有得到神的祝福,她被遺忘了,一段讓人潸然淚下的風塵故事於是展開……。劇中有著阿根廷音樂靈魂之稱的「阿根廷式手風琴」,串聯整個戲劇與舞蹈的進行;整齣戲以原創的探戈曲為主軸,這是源起於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區的一種舞曲,若以原始形式呈現,乃代表一個充滿著不幸但也有深情的荒野世界(經過巴黎的中產階級重整或現今一般人所熟悉的改造過的探戈曲則無法帶給聆者這種感覺)。瑪麗亞的故事事實上正意味著「探戈音樂」在內涵或情感上的蛻變,或者反過來說,「探戈音樂」正象徵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麗亞的蛻變。正如探戈這種音樂形式經過多次改變一般,瑪麗亞的生活亦始終在演進變化。這是困在情感、溢流的喜悅及令人心碎的悲哀之間的恆久掙扎。藉著詩與音樂的對話以及數個個別場景,皮亞佐拉得以深入探討這些變化。

一九七四年,皮亞佐拉再次定居巴黎,他的新探戈,以及傳統探戈,透過他頻密的出現、錄音和作品,吸引了無數狂熱的追隨者。一九八五年,他再次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被視為復興拉丁音樂精髓的傑出音樂家。皮亞佐拉說道:「因為我的音樂極富布宜諾斯艾利斯風味,我才能夠走遍全世界。因為觀眾找到的是一種不同的文化,一種新的文化。」他獲得《Down Beat》和布宜諾斯艾利斯其他音樂雜誌的獎項。作品《湮沒無聞》更獲提名葛萊美獎。《紐約時報》的一位資深樂評說:「皮亞佐拉創作音樂,使你總能感受到探戈的存在。」皮亞佐拉不斷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錄製唱片,不斷創作,但一九九○年八月不幸中風。一九九二年七月五日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逝世。如果你聽過皮亞佐拉的新探戈音樂,相信你的靈魂將隨著這充滿原始節奏動感及旋律所震撼!

(三)皮亞佐拉的音樂風格

皮亞佐亞曾說過他的生命如何像一首探戈,一首來自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傷感探戈。「這不是因為我難過,我一點也不難過,我是個樂天派-我喜歡喝好酒,我喜歡吃好的,我喜歡活著,因此我的音樂沒理由是愁雲密佈的。但我的音樂確是憂鬱的,因為探戈就是那樣子。探戈是憂鬱而又充滿戲劇性,但一點也不悲觀。只有陳舊荒謬的抒情探戈才那樣。」

1. 配器特點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一下探戈音樂的樂器編制就不難發現,皮亞左拉的探戈音樂的節奏組主要是由鋼琴、低音提琴和一些打擊樂器組成。在探戈室內樂中,鋼琴通常被用做和聲樂器,演奏各種轉位和絃;同時也可用作獨奏樂器。需要指出的是,鋼琴和低音提琴放在一起充當節奏骨架作用,這一點就與他在其他音樂品種中的地位和作用不盡相同.在演奏探戈音樂時,鋼琴常配合鼓組強調一些節奏重音。

2. 低聲部的固定節奏型

在探戈音樂中廣泛採用的附點、切分節奏型並不是孤立地單獨使用的,它往往與低聲部的固定節奏型形成一定的對比而顯現出來。除了鋼琴、低音提琴在樂隊中主要擔負的就是演奏固定節奏型與和絃功能性低音的作用,其中有一種四分音符的連續低音進行,稱為“漫步低音”(Walking bass)是較常用的低音形態。另外,低音提琴在演奏低音是常用撥弦(Pizz)的奏法,很少用弓子拉奏。

3.獨特的滑音(glass)奏法

作為探戈樂中體現即興性和其獨有的詼諧幽默感的滑音奏法,也是皮亞左拉的作品中非常常見的,這些滑音成為點綴其作品探戈樂的亮點之一。在古典音樂中,對單個樂音的強調裝飾採用的手法往往是顫音(tr)、波音、回音等,而在皮亞左拉創作的探戈樂中卻採用一種半音進行的滑音來突出裝飾的效果。

4.重複的創作特點

從前面對皮亞左拉的作品分析,我們不難看出,他創作的最大特點是大量地運用重複即一個主題在樂曲的很多地方都能夠找到它的痕跡。皮亞左拉運用完全重複、模進、轉調、變奏、聲部變換、伴奏織體的變化等手法對樂曲的主要主題進行重複。雖然我們在聆聽他的作品時會聽到主題的多次重複,但這並不讓人感到累贅,而是在每一次的重複中,我們都能切實地聽到它重複的新穎之處,使樂曲的主題深深地印在聽者的腦海中。

5.重音位置的遊移特點

皮亞左拉的作品帶有強烈的探戈、爵士等因素,因此,重音的特點顯得尤為突出。它完全改變了傳統意義上的小節中節拍的強弱位置,以前的強拍位置被弱化,而有的弱拍位置卻被強化了,與其他聲部的規則節奏形成特有的複合節奏。這樣,在音響上產生與眾不同的音響效果,形成獨特的曲風。

參考資料
1.英文介紹皮亞左拉
http://www.todotango.com/english/creadores/apiazzolla.html
2.探戈大師Astor piazzolla對探戈音樂發展的影響
http://www.accordions.com/china/biyelunwen/liangyimei-piazzolla.html
3.在皮亞左拉音樂裡 重新發現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2/new/may/12/life/art-1.htm
4.探戈,阿根廷人的靈魂 http://sports.eastday.com/epublish/big5/paper451/2/class045100002/hwz1148641.htm
5.阿斯特爾·皮亞左拉
http://216.19.69.190/classical/big5/composer/modern/piazzolla/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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